前来打吊瓶的家庭医生都先后离开了。
纪川尧靠坐在床头,微微吊着的桃花眼里卷着点点笑意,正专注的凝神看着一旁趴在床边的女人。
相思整个人趴伏在那里,旁边还放着她先前翻看的杂志,睫毛随着她匀长的呼吸轻轻的颤。
先前两人在浴室里做完之后,她的腿/根都差点抽筋,却仍得酸麻着做着善后工作,这会儿是要等着吊瓶结束后给他拔针,可可能是太累的关系,加上昨晚没怎么睡好,所以不知不觉间,就趴着睡着了,神态放松。
她睡的安稳,好似无论如何,她都会乖乖的在这儿守着他。
纪川尧插着针管的手抬起,轻放在她的头上,顺着披着的长发柔柔的抚。
薄唇微勾,这应该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被别人如此的照顾,虽谈不上熟练,他却很是安心。
像是一点都不知腻乏的,桃花眼仍旧一眨不眨。
如果有镜子的话,他会发现,此时自己的神情有多么的温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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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过去的一个周末,纪川尧手上和腿上的石膏都去拆掉,出了医院后,他却拉着她去了超市,说是买些海鲜回去让许阿姨做。
超市里的人不多也不少,却也还是很热闹,促销员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从拆了石膏后,她便无须处处搀扶着他了,他却明显的很不乐意,总会时不时的伸手过去,搭在她的肩头,将差不多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喂!”她瞪眼挣扎着。
他却扬着眉,邪气的笑,不时的在她耳边吐着热气。
两人一来一回,看在别人眼里,很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这不,一旁趴在酸奶冷柜边的小女孩正歪着头看着他们俩,很是自来熟的脆声开口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