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张原要打听也能打听到,不在乎那贱婢多嘴,既然张原要亲自处置那贱婢,就由他去。”
柳西崖沉默片刻,低声道:“兄长以此试探那张原?”
柳东溟皱眉道:“大明朝这位新科状元虽然年少,但却心机深沉,昔在燕京,他对我等颇有恩义,辩诬、册封皆得他之力,但毫不留情面地处置连山关普慈寺僧人戒勉,又显示此人并非那么好相与,景阳宫贱婢具喜善之事虽然触目惊心,但不至于就让他改变此行册封世子的宗旨啊,他为何托病不行?”
柳西崖道:“或许的确是长途赶路辛苦,又或者是礼物尚不能让其餍足?”
柳东溟没有答话,却道:“现在要赶在初八曰举行册封大典已来不及,我会派人星夜驰报大王,让大王再派贵戚重臣来迎天使,另一面,不计钱财收买张原手下,打探其一举一动,当然这个必须小心行事,不然一旦被张原察觉,会惹恼他,张原机警睿智,糊弄不得。”
柳西崖点点头,又道:“奴尔哈赤这回派了重臣纳兰巴克什来见大王,不知有何要事?值此册封大典之期,是不是拒其入境?”
柳东溟道:“建州兵强马壮,得罪不得,大王高瞻远瞩、深谋远虑,认为建州对大明动干戈之期不远了,我国正可坐山观虎斗,或能左右逢源,以后可不受大明节制,所以这个纳兰氏要见一见,但必须极其隐秘,万万不能让张原听到风声,此人不似其他大明官员那般自大昏庸,他对奴尔哈赤忌惮甚深,一路来都在考察辽东边备、忧心国事,与其他大明使臣大不相同。”
柳西崖道:“弟明白,已传书义州安将军,若纳兰氏到来,就扮作客商,径送往王京外碧蹄馆东边的官厅等待大王接见,因城中耳目众多,纳兰氏一行不能入王京,朝中反对与建州往来的势力亦是不小。”
柳东溟冷笑道:“待世子名分确定,那时可以逐步清除异己了,小北派的官员一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