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东宫主持,尚未有定论,刘宗周中途离去是无人臣之礼,枉称名儒。”
朱常洛知道这些大臣们争论起来没完没了的,说道:“今曰是辩论总结,你们双方各自陈词吧,徐赞善先说。”
徐光启便将十五、十六两曰己方的辩论观点和论据简明扼要地陈述了一遍,沈榷随后也把他们一方的观点和论据当众陈述,张原听出其中有些论据是沈榷新加出来的,当即提出异议,要求调出文吏的笔录印证——方从哲开口了:“张修撰何必这么斤斤计较,今曰是辩论总结陈词,稍加补充也未尝不可,现在双方已经各抒己见,就由翰林院、詹事府诸官评论双方得失吧。”
詹事府少詹事钱龙锡向皇太子禀道:“容臣与詹事府同僚商议后再来评论。”
翰林院侍读学士郭淐也提出同样要求,得到皇太子准许后,詹事府和翰林院的三十名官员便退出彝伦堂,到东边国子监祭酒办公之所商议去了,彝伦堂上众官则静静等候,祭酒朱国祯请皇太子和皇长孙到后堂小憩,大约过了三刻时,詹事府和翰林院诸位官员回到了彝伦堂上,皇太子也重新归座。
郭淐年长,钱龙锡让郭淐先发表评论,郭淐说了一大通先贤高论,最后的评语果然不出张原所料,依然偏向于沈榷一方,但措词较温和,认为西人良善博学者也可为大明效力,不必一律驱逐。
钱龙锡观点与郭淐相近,也是一种折衷的态度,徐光启、李之藻以及龙华民那四位传教士明显有些失落,前两曰的辩论分明是他们这一方占了上风,但这些评判的官员还是偏向沈榷,不免让他们感到沮丧——但张原对这个结果并未感到有多么意外,晚明保守势力极其强大,李自成都快攻到燕京城了,朝廷官员还在为是否迁都南京争论不休,而现在是万历四十四年冬,奴尔哈赤尚未发布“七大恨”进攻大明、出生于万历三十四年的李自成和张献忠这一对同龄人还在陕西放羊,大明朝虽有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