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这让皇长孙朱由校瞧得好不痛快,却见南京礼部郎中徐如珂站出来了,说道:“王丰肃辈,公然潜住南京正阳门里,起盖无梁殿,悬挂胡像,诳惑愚民,从其教者每人给银三两,笼络民心,图谋不轨,去年因私藏火枪被拘,竟有大批耶教教众手持小旗上街游行,宣称要为天主而死,这与谋反何异!”
张原微笑倾听,他知道沈榷、徐如珂在他的辩驳下无法以非我族类这样简单的理由来排斥龙华民等人,肯定就会盯着西洋传教士在大明的所作所为来非难,王丰肃在南京传教的确过激,这个人还是遣送回澳门为好,但不能因为王丰肃一人就把所有在华的传教士都赶走,天主教在大明如果谨慎传教是可以容忍的,张原看重的是传教士带来的这种文化交流,当此之时,除了满怀宗教热情的传教士和淘金梦想的冒险家,谁会远涉重洋来大明,好比中国西部的沙漠和雪山,只有求法和弘法的僧侣才会不畏死亡的威胁来穿越,去年与他同船入京的金尼阁就对他说过,万历三十七年七月初九金尼阁与耶稣会教士一十九人从葡萄牙的里斯本乘船,海上航行两百多天,到达澳门是次年的二月初六曰,十九个传教士活下来的只有八人,另外十一个传教士不是死于风暴就是疾病,海船极易发生瘟疫——张原道:“徐大人说到王丰肃私藏火枪,难道不知道那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吗,那两去燧发枪是我请王丰肃从澳门带来的,其中一支早已交给兵部武库司,工部军器局已经根据这支燧发枪来改进我大明边军的火枪,这是有利于大明军备之事,徐郎中怎么还揪住不放?至于说王丰肃分银子给教众,那是扶贫济困,在下在绍兴也曾建义仓救济灾民,佛寺、道观逢灾年施粥给乡民不是很常见的事吗,难道都是别有用心?”
徐如珂道:“张修撰是读圣贤书大明士人、佛院道观施粥乃是出于慈悲,岂能与居心叵测的西洋教士相提并论。”
张原“哦”的一声,说道:“说来说去,徐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