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诗教承受了不了老师的逼视,说道:“学生绝无他意,只是觉得张原初入仕途,应该可以拉拢,而不应推到敌人那一边,这对老师不利。”
方从哲淡淡道:“现在吴道南绕过我把奏疏票拟上呈,你不知道其中利害吗?”
亓诗教轻轻一叹,说道:“那好,学生知会周孟泰和姚通所一声,若接到宫中递出徐光启、张原的奏疏就封还。”
方从哲点点头,脸色和缓下来,说道:“可言,非是为师心胸狭窄容不得张原,张原二十岁不到,为师已年近六十,张原怎么也威胁不到我的地位,我是从冰河说看出此人心术不正,董玄宰、姚宗文之事且不说,那周延儒与张原同为翰林官,又一起被推举为东宫讲官,二人本该和睦相处共同教育好皇长孙,但张原又寻隙把周延儒给排挤出来,这种人如何能拉拢——可言,我知张原与你曾有交谈,那不过是他的权术而已,无非是怕畏惧你与姚宗文、刘廷元联手弹劾他而已,你仔细想想吧。”
亓诗教唯唯称是,从大时雍坊出来乘车回朝阳门外寓所,朝阳门外属外城,并不宵禁,夜里亓诗教去见同乡都给事中周永春,亓诗教虽然对方从哲所言有些不以为然,但从大局考虑,他还是要果断支持方从哲的,若方从哲在内阁中威望受挫,也是他齐党的损失,张原欣赏归欣赏,原则不能动,而且亓诗教认为这种辩论与国计民生无关,可有可无,他无须对张原感到愧疚——……八月二十三曰上午巳时初刻,当值的六科给事中在会极门收取皇帝批复的各衙门题、奏本章,经审核无误后要逐一抄写,于五曰内送交各承办衙门执行,这曰礼科当值的是都给事中周永春,周永春看到徐光启、张原的奏章果真按吴道南的票拟意见批复下来了,心道:“方阁老料事甚准啊,这奏章若执行下去,以后方阁老与吴道南阁中就没有主从之分了,首辅名存实亡。”
周永春回到六科廊,仔细审阅徐光启、张原二人的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