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月答道:“回慈庆宫。”就想绕开二人继续赶路,时辰已经不早了,哥儿也不知睡下了没有?
那两个年轻内侍左右一跳,拦住客印月的去路,左边那乌木牌嬉皮笑脸道:“都人,可有对食相好的,若没有,看我二人如何?”
客印月曾听说宫中有些无赖内侍会强逼宫女做菜户,这就叫白浪子,想想也好笑,阉人也有浪子,这时夜深,客印月不想惹麻烦,说道:“宝钞司的魏朝魏少监是我对食,两位小公公另找小宫女去吧,莫要歪缠我。”
手巾和乌木牌对视一眼,互相使个眼色,手巾道:“魏朝魏少监,没听说过。”
乌木牌道:“那魏少监想必是个老公公,哪里有我二人年少英俊,不如随我二人到那边耍耍。”话音未落,与手巾过来就要拉扯客印月。
客印月好气又好笑,退后两步,叱道:“你们想做什么,赶紧让开,我要回宫去。”
若是有地位的都人,这深夜行走,总会有人随同陪伴,客印月只是独行,想必地位低下,说什么对食是宝钞司少监,很可能是吹嘘,手巾道:“耍耍又不要紧,耍一会就放你走。”伸手就来拽客印月的手臂。
“啪”的一声脆响,手巾左脸火辣,挨了重重一记耳光,被打得头发晕,一手捂脸一手怒指客印月:“你敢打人!”
客印月双手叉腰,笑骂道:“和我耍耍,拿什么和我耍,难道你两个没阉割干净,想要再割一回?”
手巾和乌木牌怒了,都是宫里人,大家心知肚明,耍耍就是用嘴、用手而已,现在客印月却故意讥笑他们被阉割不是男人,这种羞辱哪里能忍,内官们的自尊心有时是极其强烈的,手巾怒道:“不找我们耍,难道你这贱人还能侍奉万岁爷、千岁爷不成!”晃了晃脑袋,又道:“这贱人出手好重,我左耳好象被打聋了,嗡嗡响——”
那乌木牌恶狠狠道:“小银,我们拖她到花房石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