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我很好啊。”
王静淑摇着头笑:“罢了,不和你说了,过几曰我们就要动身去袁州,且看爹爹怎么说,以前爹爹纵容你和张介子交往,我还以为他有什么锦囊妙计呢,如今妙计在哪里?”
王婴姿不说话,拈起一张诗笺,上面墨迹未干,是方才写的一首诗,写给介子师兄的,诗云:
“凋残花萼失芳丛,嗟尔天涯我孰同。鸿雁序离悲夜月,木瓜诗就泣东风。萦牵梦隔西江杳,沦落音难越水通。景物触怀思切切,何时携手叹飘蓬。”
王婴姿将诗笺折成一只小纸船,伸手到竹窗外,放纸船入水,八士桥边经常有船驶过,水波层涌,这写有律诗的纸船一下子就底朝天了,可以看到船底“木瓜诗”三个字,《诗经?卫风?木瓜》有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为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王婴姿低头望着流水,心里想着介子师兄与她在会稽山避园临水木台那一幕,不禁又微笑起来,有些事似乎可以回忆一辈子——……四月底小鸿渐办了满月酒后,王微就与张若曦一道离开山阴回南京,那时张原高中状元的喜讯已经传遍江南,处处都能听到有人在议论新科状元张原,会试两桩舞弊案也传扬开来,人人都说张原这个状元来得艰难,不但要才学好,还要提防那些明枪暗箭,松江恶霸董其昌这回算是彻底身败名裂了,大快人心哪——闲人们也爱谈论张原与金陵名记的风流韵事,大多是添油加醋的好似绿天馆刊行的那些艳情小说,王微含笑而听,记在心里准备以后说给张原听聊博一笑。
船到嘉兴后,王微与张若曦分道而行,张若曦回青浦,王微去南京,张若曦答应王微明年开春就入京筹办盛美商号,让王微也与张原团聚。
王微回到南京府前街的盛美商号已经是六月十五,让薛童去旧院告知李雪衣姐妹一声,请她们来这边相见,王微现已脱籍从良,也知避忌,一般不涉足旧院,若是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