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孜道:“小姑姑真好,专门给我写了一封信,没和姐姐的信放在一起。”说着把信封亮给张原看,上面写着“商景徽收”呢。
张原笑,从景徽手里抽出父亲张瑞阳和澹然给他的信,却听景徽问:“小姑父是先看小姑姑的信呢,还是先看张老先生的信?”
张原含笑问:“这先后有区别吗?”
“当然有。”景徽笑眯眯道:“先看张老先生的信是孝,先看我小姑姑的信是爱,张公子哥哥——”,说漏嘴了,赶忙改口道:“小姑父该怎么选择呢?”
张原笑道:“小徽这么一说,吓得我信都不敢拆了,小徽教我,该如何选择,才能够又孝顺又有爱呢?”
景徽眨着晶亮的眸子道:“我有一两全其美之策,我帮你看小姑姑的信,念给你听,你呢,自顾拆张老先生的信看。”
张原大笑,曲指在景徽婴儿肥的脸颊轻轻一弹,问道:“你就是想看你小姑姑写给我的信对吧?”
景徽赶紧点头,笑眯了眼。
张原道:“不行,我说过了,不得看他人私信,各人有各人的秘密,知道吗。”
景徽“噢”的一声,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着,粉嫩的小脸微微泛红,小姑娘有些害羞了,因为“秘密”两个字让她想起六岁时在会稽白马山亭子里对张原说的话,她那时说要和小姑姑一样嫁给张公子哥哥呢,这是她心底的秘密,张公子哥哥答应了她不对任何人说的,张公子哥哥果然很守信用哦——张原显然没注意到小姑娘的羞涩,他立在院中白玉兰下先拆澹然的信看,信是正月十六寄出的,他去年腊月二十六从京中寄出的信那时还在冰雪路上,这路途遥远,通信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他现在迫切想知道澹然生宝宝的情况,但着急也没有用,只有等待。
澹然在信里向张原描述了胎儿在她肚里踢蹬,说肚子大得好似塞了一个大西瓜在里面,还说她胖了许多,信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