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就算要泄漏考题,也不会直白地说出来,会来些隐晦难解的谶语,等宗子猜解出来时,那已经是明年二月初九了。”
众人大笑。
张联芳好客,这些浙江举子也都算是乡亲,中午就都在他宅中用餐,筵席间张原向祁彪佳说了要请景兰、景徽姐妹出来玩冰床,祁彪佳喜道:“那现在就去请她们出来。”
张原道:“这泡子河上都是厚厚的雪,没法拖冰床。”
祁彪佳前天随父来拜访商周祚,虽议定了婚事,却未看到商景兰,很是挂念,好逑之心不可遏止,对张原婚前能与商澹然时常见面极是羡慕,果断以社首为榜样,说道:“没法拖冰床,请出来赏玩雪景也很好。”
张原笑道:“行,那我们等下就去。”
用罢午餐,张原约翰社诸人明曰午后同游大隆福寺,先看看讲学的场地,后曰便开始翰社在京的第一次讲学,张联芳听说张原要借大隆福寺的殿宇讲学,笑道:“大隆福寺有个老和尚,是住持虚凡的师叔,叫金粟和尚,据说是开悟的高僧,你们去了可别碰上这位老和尚——”
张原、张岱几人齐声问:“这是为何?”
张联芳道:“那老和尚手持木棒,见人就打,叫作棒喝,挨得重的,头破血流的都有。”
张岱笑道:“老和尚法名金粟,看来是个贪财的,给钱肯定就不打,吾辈头顶纹银一锭,何惧棒喝。”
张联芳忍笑叮嘱道:“在大隆福寺万万不能说这等玩笑话,金粟和尚在东城一带很有声望,士庶百姓都敬老和尚是得道高僧,很多人宁愿被老和尚打一棒,说是消灾祈福。”
周墨农摸着脑门道:“我等翰社同仁排着队让老和尚棒喝,然后一个个脑门肿起一个大包,一脸欣欣然,出门对人语曰被老和尚打了,今科必高中了。”
张原和祁彪佳出门上车,还听到前堂哄笑声不绝,噱社看来是要发展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