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烦恼也多,象真真这样的绝无仅有,我现在有一妻二妾,也该心满意足了——”这么一想,婴姿师妹的形象霎时浮现心头,让他一时神情怅惘,痴立不语。
“介子相公——介子相公——”
王微很奇怪地看着张原,伸手在张原面前轻摇,见张原回过神来,方问:“介子相公想起什么了?”
张原返身把门关上,问道:“修微可知道汪汝谦有个族兄名叫汪理直的?”
“未曾听说。”
王微摇头,垂睫低声道:“微去年只在徐安生姐姐处与那汪汝谦见过两次面,并无——并无深交。”
张原拉着她的手,并肩坐在架子床床沿,道:“我岂不知你。”吟道:“绝壁悬崖喷异香,垂液空惹路人忙——”
王微面如桃花,娇羞可掬,伸一根食指按在张原唇上,不让张原再念下去,说道:“三更天了,相公早些安歇吧。”
张原抓住那只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说道:“修微说得是,良宵苦短啊。”
王微吃吃的笑,腻声道:“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张原笑问:“那又是什么意思?”
“相公捉弄人,我不说了。”
王微飞快地脱去丝制弓鞋,小腰一扭,上床向里侧卧,发髻花冠未摘,裙裳也没解,若有所待——张原暗笑,脱履解衣上床,放下红罗纱帐时,王微又坐了起来,说道:“我去熄灯。”
张原止住道:“我喜欢点着灯睡,这灭烛容易点火难啊。”这可不是打火机“啪”的一声就能点着的,点个火很麻烦——王微轻笑道:“奢侈。”转身向内跪坐着,开始缷簪散髻,一种淡淡幽香在红罗纱帐里散发——张原摇头笑道:“通宵点烛就叫奢侈吗,那以后我要当清官也难。”
王微双臂上抬缷花冠,广袖滑落,皓腕如雪,说道:“蜡烛可比香油还贵,寻常民户都是点臭油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