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笑道:“不用回答,与你开一句玩笑而已,我不是让你和我受苦的——”
王微却负气道:“牛衣胼胝,你能我就能,让我独自牛衣胼胝那可不行。”
张原大笑,心里却是在想:“有些痴情男女,喜欢设想一些极限状态来考验情感,因这个还会起争执,真是最无聊愚蠢不过的了。”
王微的手真是柔软,张原揉捏得爱不释手,问道:“修微昨曰上龙山了?”
王微看着张原的眼睛,说道:“我看到介子相公,介子相公却未看到我——介子相公可知我当时在何处?”
张原笑道:“果然是你,我后来下山,听婴姿师妹说有个美貌女书生向她问名,说也姓王,我就猜可能是你,巧极。”
王微有些错愕,她正想着怎么问张原这事呢,张原自己就坦然说出来了,这下子她倒不知该说什么了,犹豫了一下,问:“不知那婴姿师妹是何人?”
张原道:“是我老师谑庵先生之女,我曾在王老师府上求学数月,自幼就认得的。”十五岁未成年,可算是自幼——王微“哦”的一声,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问:“那位婴姿小姐可曾婚配?”
张原心里暗叹:“都是敏感的女子啊。”答道:“未曾婚配。”
王微又是“哦”的一声,什么都明白了似的,沉默着,从张原掌中抽出手,又执起钓竿,垂花球入水,侧头问:“那介子相公该怎么办呢?”
张原知道王微问的是什么,稍一迟疑,便将自己去会稽向商澹然提亲回来、山阴侯知县却在当天晚上召他入廨舍为王老师之女作媒的经过说了,王微敏锐道:“这样,那位婴姿小姐就不肯嫁别人了?”
张原皱了皱眉,不好回答。
王微强笑道:“个子相公想个妙计,都娶了吧,婴姿小姐才气逼人,昨曰我听她诵‘雨中桃花’诗,修微是自愧不如——”忽然搁下钓竿起身道:“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