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萼道:“难怪不服老了,原来是往旧院去的。”
张岱、张原大笑,诸仆也是笑声不绝,一齐跟着那白发老头过钞库街往旧院曲中行去。
那白发老头见张原一伙人跟着他,口音也不似金陵人,不知什么来路,不免有些慌张,提着藤杖,足不点地般走得飞快,张萼等人又是一阵笑。
来到梅竹掩映的湘真馆,院门紧闭,武陵前去叩门,一时无人答应,武陵便大声叫门,却见那白发老头走了回来,立在一株梧桐下看着他们。
门开了一边,薛童探头一看,喜道:“原来是三位张相公,快请,快请。”
那白发老头藤杖“笃笃”敲地,开声道:“薛童,你家微姑为何搬到这边来了?”
薛童抬眼一看,忙道:“是汶老,汶老也请进来吧。”
正迈步进门的张原与大兄张岱对视一眼,心道:“原来这白发老头便是闵汶水,对面不相识,闹了个笑话。”
却听那白发闵汶水道:“我就不进去了,只是这几曰没见到你家微姑来渡口啜茶,故来探问,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转身便要回去。
薛童跑过去拽着闵汶水的藤杖:“汶老,我家微姑这几曰在湘真馆这边避难,没去你老那里啜茶,方才还在念叨着呢,汶老快随我进去——这三位是张相公,是来帮助我家女郎的。”拽着闵汶水的藤杖,把闵汶水拖进院中。
张岱拱手道:“汶老,在下山阴张岱张宗子,曾听友人周墨农盛赞汶老茶道,今曰得见汶老风采,不胜欣喜。”
闵汶水茶艺精湛,常有人登门要品茶,名士风雅的也就罢了,大多数却是根本不懂茶道附庸风雅的俗客,闵汶水水不胜其烦,所以养成不爱搭理人的习惯,听张岱这么说,淡淡道:“这位公子误信传言了,鄙人一介村夫野老,只会烹些苦茶解渴去火,何曾懂得什么茶道。”
这时,王微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