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两里多路,兄弟三人边走边说国子监之事,张萼道:“毛监丞已经是屁滚尿流了,那瘟官少不了会犯些不法之事,锦衣卫的人会追查出来的,其实若真要查,咱们大明朝的官吏真正清白的应该并不多,——”
张岱喝道:“三弟,莫胡言乱语。”
张萼撇撇嘴,说道:“抓个毛瘟官还不解气,罪魁祸首是那宋时勉,宋瘟官更不能放过,介子你得想想办法。”
张原道:“司业大人是在任的五品官,弟一介监生哪敢捋其虎须。”
张萼笑道:“介子你莫装无所谓,你早已是怀恨在心,想必——”
张原知道这个三兄说话不中听,忙岔开话题道:“三兄,族叔祖写给宗子大兄的信呢,给大兄吧。”
张萼道:“信在听禅居没带来,大兄的信我拆看了,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是大父的,一封是大伯父的,没什么正事,都是些教训我们的话。”
张岱直翻白眼:“三弟,你怎可乱拆我的信!”
张萼道:“这有什么,君子坦荡荡嘛,你要看的话,大父还有我母亲写给我的信你也尽管看。”
张岱无奈,看着身后诸仆,吩咐道:“以后有我的信来,必得亲自交到我手上。”
诸仆齐声答应。
穆真真抿着嘴,眼睛眯眯的瞅自家少爷,少爷冲她笑了笑。
张萼也不在意,说道:“我上月写信回去,让家里人从镜坊里送两百副近视镜、一百副昏目镜来金陵,不知何时能送到,国子监里很多监生向我预购。”
张原笑道:“三兄善能推销,好极!我们年底回乡,那镜坊也应扩大规模。”
张萼喜道:“对,那镜坊也该有个名,就叫翰社镜坊如何?”
张原道:“那也行,反正都是做的读书人的生意,既有翰社书局,有翰社镜坊也不稀奇。”心想:“离开青浦也快三个月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