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本官!”
张原轻蔑道:“有何不敢,你既敢枉法滥刑,我就敢打破你狗头。”
毛两峰左右一看,人多势众,张原那个婢女,虽有两截短棍在手,又有何惧,连连点头道:“好极,好极,当面毁辱师长,就是去充军的罪都有了,你说我滥刑枉法,我告诉你,若无确凿证据我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张原还真猜不透自己能有什么把柄落到这家伙手里,与穆真真在射圃相见,这算不得什么违规,又不是带到号房去,但现在不是说理的时候,话语权在毛两峰那里,问道:“有何证据,摆出来也好让我战战兢兢、认罪伏法啊?”
毛监丞不怒反笑:“嘿嘿,你小子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嘴硬得紧,那我就告诉你,你在国子监读书,竟出入秦淮记家,本官已有人证,看你如何抵赖!”
张原眉头微皱,那曰从贡院考试出来,他与大兄、三兄倒是去秦淮旧院走了一趟,连幽兰馆、湘真馆的门都没进,毛两峰应该不是指那次,因为那时还未入监,还有一次就是钟、邢两位太监请他游玄武湖了,当时王微、李雪衣都来了一下,可若毛监丞要以玄武湖的事来诬他,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毛两峰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吧?
——而且就时下而言,监生挟记饮宴是常有的事,论起来是有违监规,但也算不得什么严重的事,只有一个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毛两峰和宋时勉为了迫害他已经是急不可耐了,要趁顾祭酒不在监中之时革除他学籍——那毛监丞见张原皱眉思索的样子,冷笑道:“想起来了吧,两个龟奴,一大一小,小的逃了,大的已经抓获,已经承认是湘真馆的——”
“大人,枷镣取到!”
一个监差挟着木枷和铁镣冒雨大步赶来。
毛监丞看了枷镣一眼,右手一指张原,喝道:“把这个毁辱师长、有伤风化的监生败类给我枷起来!”又道:“这贱婢也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