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善罢甘休的,只是当时这口恶气不好忍,忿忿道:“这监丞是故意寻衅。”
张原没说话,很快吃完了饭,坐在那里等了一下,张岱努力把那些饭菜吃掉了一半,两兄弟并肩出了会馔堂。
张岱道:“介子,你看这个毛监丞是不是受宋司业指使的?”
张原“嗯”了一声,道:“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拙劣地直接就寻衅找茬。”
张岱道:“该如何应对?”
张原道:“先忍耐,然后在学业上崭露头角——”
……阮大铖与魏大中走在后面,阮大铖对魏大中低声道:“魏兄,你看这个张介子如何?”
魏大中说了一句话:“无故加之而不怒。”
阮大铖笑了起来,念道:“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魏兄把张介子比作留侯张良吗?”
魏大中道:“监丞的确纠治过当,张介子并未违规。”
阮大铖道:“若我不知道他是那个把董玄宰搞得只剩半条命的张介子,见他方才忍耐不争的样子,我只会当他是懦弱。”
魏大中不说话。
……张原回到号房,洗浴之后,天已经黑下来,张岱给他端来一杯松萝茶,这是张岱自己用木炭小炉烹的,张岱嗜茶,每曰离不得的,烹了茶,给了同室的阮大铖一杯,再给张原端了一杯来,那魏大中冷冷的不怎么搭理人,张岱年少傲气,犯不着去刻意结交那魏大中——见张原在磨墨准备作八股,张岱道:“介子就开始用功了,我可惨,饥肠辘辘,这等饭菜如何果腹,待年底回去,家人定认不出我,瘦成一把骨头了。”
张原笑道:“大兄让监内执役帮你去买些精洁的吃食回来就是了,哪里瘦得了你。”
正说着话,听得有人在叫:“哪位是张宗子公子?”
张岱奇道:“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