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老范他们要请介子吃花酒了,哈哈,这岂能少得了我张燕客。”
范珍、吴庭等人笑道:“燕客公子,一起去,一起去。”
黄昏时分,一行人往南行了大约一里路,来到关王庙边那家名叫“百花楼”的酒家,上到二楼临街的雅室,围着红木圆桌团团坐了,张萼便叫道:“花姐们呢,都叫上来。”
花姐就是记女,张原道:“三兄,叫什么花姐,喝酒就行了。”
张萼问范珍诸人:“今曰你们谁宴请张介子?”
范珍道:“我等五人醵金共请介子少爷。”
张萼撇嘴道:“这么麻烦,还要五个人凑钱合请,等下你们算账怕要吵起来吧,这酒我请了,花姐我来叫,七个人叫七个花姐来陪,嘿嘿,介子你就等着乐吧。”
范珍等人素知张萼豪爽,不要他们掏钱而有得吃花酒,那还有什么话说,一个个喜笑颜开,张原笑了笑,也就不作声,花酒就花酒吧,怎好扫众人的兴,扭头看了身后的穆真真一眼,问道:“真真,要不你先回去?”
穆真真脸有点红,她生长在三埭街,自然知道叫花姐是什么意思,少爷也要叫花姐了,这让她很是尴尬,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怎好把少爷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下还要护送少爷回家呢——张萼这时注意到穆真真了,见这堕民少女衣裙破旧,便道:“介子,你可真是吝啬,家里的婢女穿得这么寒酸,还打补丁,你自己却衣裳楚楚,这也太不象话了。”
穆真真忙道:“我家少爷给婢子制了新衣,是婢子没舍得穿。”今曰出门太仓促,穆真真没来得及换上。
张萼显然欣赏不来破衣旧裙的另类美,说道:“别不舍得穿,张介子现在有的是银子,上回不都有那么多人送田产送银子吗。”
说话间,酒菜摆上来了,七个花枝招展、莺莺燕燕的记女鱼贯而入,张萼是见多识广了,一听口音就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