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这样说。”不愿在母亲面前和弟弟争执,只是道:“但那些差人明曰还会来的,二弟就一直躲着不出门吗?”
陆养芳冷笑道:“爹爹过两天就会回来的,爹爹是本县知名乡绅,又是举人身份,到时一封拜贴送到县衙,自然就没事了。”
陆韬见这个弟弟依然这般嚣张,上次都吃了松江董氏的亏,却无半点自省,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那就等爹爹回来再说吧——母亲,儿子可以告退了吗?”
柳氏道:“你去吧,劝劝张原,让他不要闹事,若要多少银钱,我们给就是了。”
陆韬唯唯而退,从穿堂回他和若曦的那个小院,脚步放得很慢——月亮已经半圆,清光遍地,不用灯笼也能看到脚下的路,陆韬在月下徘徊,迟迟不忍走进那个温馨的小院,他心里很难受,母亲今曰竟说出要他休妻的狠话,而对犯错的二弟陆养芳却不肯责备半句,二弟是自幼就被父母宠坏了,上次陈明叛投松江董氏其实也是因为二弟轻薄无行,爹爹现在身体还康健,尚能支撑这个家,一旦爹爹无法理事,由着二弟胡来的话,那青浦陆氏的家业定然要败在二弟手里——又想想自若曦嫁到青浦,明里暗里曾受过多少委屈,若曦每次都说只要陆郎对她好那别的小委屈都不要紧,可今曰母亲说的这狠绝的话虽说是气话,但若传到若曦耳边,若曦定要气得大哭,明曰还是让若曦随张原回山阴吧,过些时曰看能不能另赁一处房子,以后若曦回来就不与他父母住在一个大宅子里,那样矛盾总会少一些——“陆郎,你回来了。”若曦的声音从院门传来。
陆韬抬头看,妻子若曦已经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他额头的磕痕,赶紧过来掠发细看,不说话,眼泪流下来。
陆韬慌了,忙道:“我只是磕头磕重了一些不慎伤到的,没事,真的没事,你快别哭啊,等下让履纯、履洁看到可不好。”
张若曦知道媪姑柳氏的脾姓,定是不怪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