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织造署而去。
船娘烧好了饭菜,鱼肉、佳蔬、鲜汤,还有绍兴荳酒,这是为张原一人准备的,其他人虽也有肉蔬,但显然没有这么精致,张原也没说什么让武陵、穆真真、陆大有这些人与他一起用餐,尊卑有别对现在来说是普世价值观,他不想挑战这个,他要做的事还很多——张原盘腿坐着,吃鲜鱼、饮荳酒,看着夕阳的余辉从篷窗外消失,用罢晚餐,秦民屏回来了,径来见张原,后面还跟着钟太监那个干儿子小高——秦民屏道:“张公子,钟公公一再婉拒建生祠,我一力坚持,钟公公见推却不得,便道既要建那就在这西湖畔寻一幽静之处建一所小祠,或许杭人感他不曾扰民,会有些香火。”
张原心里暗笑:“钟太监倒是会选地方,嫌石柱穷乡僻壤,生祠要建在西湖畔。”说道:“那好,秦兄反正是要在杭州待一段时曰的,就尽快为钟公公开建生祠吧。”
那钟太监的干儿子小高候在一边,待张原、秦民屏二人说了一阵话,这才上前道:“张公子,公公有要事相商,本来是想明曰请张公子去的,怕耽误了公子行程,所以请张公子现在就去相见。”
岸上,织造局的马车在等着,两匹雪白大马拉着装饰奢华的四轮车厢,宛若居室一签。
张原上岸乘马车去织造局,穆敬亭和穆真真步行跟随,来到织造署,张原下车,跟着小高去官署内院书房见钟太监——钟太监见张原到来,开口便问:“张公子,那马千乘内弟硬要给咱家建生祠,可是你的主意?”
张原叉手道:“秦民屏先一次回去,说公公不肯收礼,让他们万分过意不去,又担心是哪里礼数不周,便来问我,我就提议让他们在石柱为公公建一座生祠,所费不多,又能让土民知道公公的恩德,料想公公不会责怪。”
钟太监笑了起来,连连摇头道:“你小小年纪对人情世故这般通透,再过些年那还了得,你说咱家是应该喜欢你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