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银矿税监邱乘云四十多岁,鼻尖嘴尖,面相浮薄,两只细长的眼睛经常眯缝着,眯眼绝不表示他在笑,而是在发怒,邱乘云总有莫名其妙的怒火,此时,他正在大船舱室里的八步大床上眯着眼睛喘着粗气折腾他那个小妾——大红罗圈金帐幔抖颤不休,晃动的锦带银钩在云南料丝灯的照耀下闪着银光,仿佛是被床上的太监和小妾的喘息声吹拂摇颤起来的,良久,那小妾终于忍受不住,叫了起来:“爷,饶了奴吧,痛得不行了——”随即嘴巴似被塞住,只有鼻子喘息,哼叫不绝。
又过了好一会,听得“怦”的一声响,似有人重重仰天卧倒,随即是邱太监呼呼喘息声,似乎很放松的样子,方才憋着劲呢——“去吩咐备水,咱家要沐浴,你这搔贱人弄得咱家一身汗。”邱太监心情似乎不错,也不知用手拍着那妇人哪里,拍得肉脆响。
一个年约二十多岁、颇有姿色的妇人发髻蓬乱钻出红罗帐幔,赤身露体立在八步床边系裙子,胸脯、大腿满是抓痕,抓痕渗着血,还有牙齿咬的痕迹,反正是遍体鳞伤——很快,大浴桶抬了进来,桶内水汽蒸腾,那妇人道:“爷,可以洗身子了。”
邱太监穿着小衣下床爬进浴桶,坐进水里,对那妇人道:“你也来一起洗洗。”
那妇人一身抓痕火辣辣的痛,求饶道:“爷,奴身上痛,洗不得,总要歇两、三天才得好。”
邱太监喝道:“叫你洗你就洗。”
那妇人没办法,脱去衣裙颤颤巍巍跨进浴桶,蹲下身子的刹那,全身伤痕被热水一浸,仿佛无数把小刀子在身上割似的,痛得嘴脸扭曲,“咝咝”吸气——那邱太监面对面看着,眼露笑意,心情大悦,点头道:“赏你十两银子,还有蜀锦两匹。”
短暂的刀割疼痛,随即就痛得麻木了,妇人强颜媚笑道:“多谢爷赏赐。”服侍这太监沐浴、擦干身子上床歇息。
……入夜初鼓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