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婴姿道:“介子师兄的小楷是大有长进了。”
张原一边抄信一边漫应道:“多谢师妹夸奖。”
王婴姿道:“介子师兄你说我若代你参加府试能中否?”
张原心道:“你怎么还说这个啊。”道:“必中。”紧接着问:“师妹没看过科考的场面吗?”
王婴姿道:“我大兄前几年参加道试时我去看过,上万人哪,两个县两个县的考,绍兴府八县,要考四天,进门还要搜检——”说到这里,王婴姿小姐突然醒悟方才张原神色为什么那么古怪了,她的脸也霎时红了起来。
张原好象没注意到她脸红,自顾写字,一边道:“是啊,这次府试山阴、会稽两县被安排到四月初九考,单这两个县的考生就有三千左右,到时考棚要挤破了。”须臾将信写好,递给王婴姿道:“请师妹转交老师,那我现在就告辞了,等我从松江回来再来拜见老师。”
王婴姿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尽,应道:“祝介子师兄来回平安。”
张原一揖,出了书房,边走边想:“有出戏叫《女驸马》,一个才女为寻夫一路考上状元,这这可能吗,那可是要解衣搜检的,童生试也就罢了,据说乡试、会试搜检时连短裤都不许留,要全部脱光,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混过去!嗯,太平天国倒是有女状元,那也乱得很。”
又想:“婴姿师妹要考秀才其实是可以的,早几年没发育时就去考,短裤保留,上面是平的,可以混过去,现在,呃——”
张原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再想就猥|亵了,带着穆敬岩和武陵出了王老师家门,绕到东大池西岸往北走了两里多路,折而向西,很快就到了商氏大门前,商周德将他迎进正厅,笑道:“估摸着你这时应该要来了,我准备明曰送嫂子和小兰、小徽去京师,原打算送到杭州就回来,可想想嫂子是女流,两个孩儿也幼小,虽有管家打点、婢仆服侍,但我还是不放心,便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