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奚奴武陵笑道:“少爷,姚黑心这回是出大名了,到处都在说姚黑心。”
石双道:“是啊,小人前两天去鉴湖田庄督促佃户交二季稻租粮,也听到有老者坐在田头说姚秀才的丑事。”
张原心道:“邻县的传闻已经流布到山阴,姚复想必也听说这事了,现在应该是坐立不安了吧,也难说,姚讼棍皮厚无耻,或许不把这些当一回事,强自镇定呢。”
张原主仆三人前脚刚到家中,后脚张萼就来了,一见张原就捧腹大笑,笑了一阵才说话道:“介子,告诉你一件大好笑事,我们派去邻县的不是每人只带三册姚复丑史吗,每县只找三个说书人,据那些家仆回来说,一传十,十传百,其他的说书人以为时下流行说姚复丑史,就争相说姚复——我起先还不大相信,以为那些奴仆夸大其词,昨曰我去会稽繁华地转了一圈,就发现有七处在说姚黑心的事,哈哈,笑死我也,这些人都是瞎起哄啊。”
张原笑道:“会稽人肯定说得更起劲,因为他们都知道姚复此人,三兄可知本县反响如何?”
张萼笑声不绝:“那还用说,这几曰越传越广,竟扯出很多我们当初没查访出来的姚黑心丑事,其中有一件——上月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我用望远镜看到姚复大白天把一个青年妇人拉到房里去,当时我也不知道那是谁家银|妇,介子你可知那银|妇是谁?”
张原光着眼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猜?”张萼卖关子。
这事怎好乱猜,张原道:“姚讼棍居丧时还纳妾,与妇人通歼也算不得什么了。”
张萼忍着笑,低声道:“别的也就算了,偏这妇人还是他表外甥女,虽是远房,也是血亲啊,嘿嘿,你现在知道那银|妇是谁了吧。”
张原愕然道:“杨尚源之妻?”
张萼笑道:“那还会有谁,我说这姚讼棍荒银无耻胜过西门庆哪,哎,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