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萼道:“怎么不知道,不知道能写得这么清楚,我是派了人去一家家查访了的,那柳秀才右腿被打折后虽然续接好了,但近年因为年纪大了,受伤的右腿就比左腿短了一截,走起路来一颠一跛,方秀才的儿子在西郭门外帮人佣工,说起当年父亲的事还痛哭流涕,还有好多苦主,都是有名有姓,随时能找到人。”
张原道:“这事先放一放,三兄在外面切莫说起,就好比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风平浪静,我也只在家里苦读,不要让姚讼棍预先有了防备,等过了两个月我们再暴起发难,打他个措手不及。”
张萼喜道:“妙极,就是这样,到时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尽管说。”
张原道:“这事少不了还要三兄帮忙,没有三兄相助这事也办不成。”
张萼更是欢喜了,说道:“这算得什么,咱们同宗兄弟,我不帮你谁帮你,而且那姚讼棍也太可恶,我就想看到他恶贯满盈,那真是大快人心。”
张萼虽然纨绔,还是很有正义感啊。
却听张萼话锋一转,说道:“对了介子,为兄帮了你这么多,去会稽看商氏女郎你绝不可推托了。”
张原无奈道:“什么时候去?”
张萼道:“中秋节之后,八月十六,到时我来找你一起去便是。”
张原一本正经道:“三兄,不是我不肯陪你去相亲,我是担心万一那商氏女郎没看上你却看上了我,那你岂不是要恼羞成怒。”
张萼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张原,然后狂笑起来,笑得站不住,坐在椅上笑,两脚乱蹬。
小丫头兔亭小脑袋在门边探了一下,缩回去了。
张萼笑了好半天才笑缓过劲来,说道:“介子,你也太会逗噱了吧——”
张原道:“三兄,我可不是说笑,我很担心——”
“别,别,别说了。”张萼赶忙摇手,笑道:“别再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