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即去,憋屈无奈,所幸张原并没有动辄就祭出赌约来拿捏他,每次都是好言相商,这让张萼憋屈大减,而今曰上午张原还帮他掩饰,很是仗义,张萼觉得这个族弟够意思,张萼是这样的一种人,他是脾气暴躁,但他对你好时,简直可以掏出心肝来——
张萼道:“什么事,尽管说。”
张原便说了借两个健仆陪范珍出城一趟。
张萼道:“两个怕不够吧,四个,反正那些人闲着也是闲着,我等下回去就和管事说一声,对了,老范你出城做什么?”
范珍道:“为介子少爷办点事,需要几个人手。”
张萼问:“什么事,是不是介子看上哪个美貌村姑,要抢?”
张原笑道:“别胡扯,是田庄有点事。”
詹士元和吴庭二人联袂来了,为张原读书的,一天五钱银子,所以他们很积极。
范珍便起身告辞,说明曰午前再来回话,张萼有话问范珍,也一同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问:“老范,近来乐否?”
范珍一看张萼那猥琐的笑就知道张萼想问什么,虽然秋菱以前侍奉过张萼,但现在已是他的爱妾,他不想与张萼交流关于秋菱的床第亵事,道:“乐不思蜀,乐不思蜀,三公子,范某有急事要办,先走一步了。”拱拱手,快步走了。
张萼歪了歪嘴,自言自语道:“绍兴人有句俗话,说莫和新婚少年郎一起走路,走不过他啊,心里美,行步如飞,范珍这老小子也走得这么快,都快五十岁了。”
……
张母吕氏以为儿子这就要当面质问张大春克扣租粮的事了,心里还有些提着,不料依然听到西楼的读书声,摇了摇头,心道:“原儿毕竟还未成丁,胆气不壮,怕是不敢向张大春发难,还是等他父亲回来再理论吧。”
大丫头伊亭也有些失望,若张原怯懦不敢整治张大春父子,那她就有些不尴不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