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一脸的惊吓。
张原站起身,一拍书桌,喝道:“张燕客,你既说自己不是泼皮无赖,那怎么还是言而无信!”
张萼怒冲冲道:“我打我的婢女,关你何事。”猛地醒悟,他打赌已经输了,他得听从张原的吩咐,不得乱发脾气——
野马一般的张萼强自按捺住内心的狂躁,声音憋得粗嘎:“我不会食言的,介子,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张原道:“不急,你先回去吧,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就是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张萼满脸羞红,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门边的小丫头兔亭赶紧一闪,不然都要被张萼撞到。
那个书僮打扮的婢女这时挣扎着爬起来,哭哭啼啼整理着鬓发和衣裙,然后向张原福了一福:“介子少爷,小婢回去了。”抹干眼泪正待出门,却见张萼大步流星回来了,就以为张萼又要揍她,唬得脸煞白,就想往张原这边躲。
张萼没理她,径自走到张原面前,说道:“介子,请你告诉我,你在哪里读过这《金瓶梅》?”说着,将手里的袁中郎手抄本摇得唰唰响,不搞明白这事他会发疯的。
张原答道:“我自得了眼疾后,在昏瞑中沉思,开启了宿慧,很多书都是前世读过的,就是这样。”
张萼“呃”的一声,心想这也太神奇了吧,但又不由得他不信,介子的确象是变了个人似的,言谈语气有种不怒而屈人之势,让他不敢轻慢。
小丫头兔亭在门边怯生生道:“少爷,鲁医师来了。”
张原忙道:“快请,小武先去。”
小奚奴武陵小跑着出去迎接鲁云谷,张萼没有立即就走,他要看看鲁云谷为张原治眼疾。
……
绍兴文风极盛,大多数家世清白的绍兴子弟少年时都会进入社学读书,到二十岁左右见考取秀才无望,这才转投他业,或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