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看着中年男人躲开自己,惆怅地喃喃自语:“我还没讲我在卢西亚区有一栋乡间小屋,绿色藤蔓爬满了墙壁,淡黄色的花朵比任何一种鲜花都美丽。小屋角落的地板应该已经翘起,可我却没办法回家修理,因为我已经离开那里三十多年。身体早就衰弱,很可能死在回家的途中……”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眼角似乎有浑浊的泪水划过,嘴里不停唠叨着:“回家,回家?回家!”
仿佛下定什么决心般的老头双手猛地用力挥舞。吓了旁边的格林顿一跳。
“老先生,你怎么了?”格林顿之前在想着自己位于瓦欧里特公国边境的故乡小镇,下意识地询问道。
老头嘿嘿笑道:“我准备回家了,我要回家了!”他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接着他又微笑补充了一句:“能够在我还没有死去的时候,听到路西恩?伊文斯先生的这部交响乐,真是没有遗憾了。他的音乐里似乎能找到一些民间曲调。却又完美地融入了交响曲,是那样的悠扬那样的经典。呵呵,等我回到家乡,开始怀念阿尔托的时候。也许最先怀念的就是伊文斯先生和他一部部杰出的、伟大的作品。”
“你说得太对了!”听到老头这番赞扬,格林顿异常高兴,“这部《自新国度》交响曲第一乐章结束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一部水准以上。勉强算是出色的作品,说不定还会被评论家们猛烈抨击。但第二乐章奏响之后,我就再也没怀疑过这是一部比出色更出色,足以称之为伟大的经典,也许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和《命运》相提并论了。”大概是因为经常回到家乡,格林顿还是将自己更喜欢的《命运》放在了前面,用平时摩挲金塔勒的手比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意思,“伊文斯先生绝对是最近二十年最出色也最具才华的音乐家!”
感叹完之后,格林顿油然而生一个疑问:“这样的作品都放在倒数第二位,那最后叫做《欢乐颂》的d小调交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