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的脑袋,是这一次战事的缴获!”黄得胜笑道:”几个县里,恐怕也只有路鸿这儿还有些收获吧?他那几个兵,一次能砍十几个东胡骑兵的脑袋,缴十几匹好马,路鸿可是拼了老命了.”黄得胜卖劲地替路鸿说着好话.
“得胜,我知道你与他交情好,路鸿能砍十几个东胡人的脑袋,他不会是杀良冒功吧,如果真是这样,这一次他就不要想回去了.”
“太守,我仔细验过了,真是东胡人的脑袋,东胡人我还是认得的,当年跟着太守杀得尸山血海的,这些狗番子的模样,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再者路鸿又不傻,太守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如果不是真的东胡人,他敢提来见太守您,还有那十几匹战马,匹匹都是好货!”黄得胜大包大揽,其实他哪里见过东胡人的脑袋,完全是凭着对路鸿的信任.
“是么,这么说来,路鸿还算是不错了,让他进来吧!”张守约往椅子上一靠,几个县里,都是惨败,如果路鸿还弄来十几匹好马,也算是将功折罪了.看着黄得胜喜滋滋地走了出去,张守约将一叠子邸报拿了起来,捡视了一番,将扶风县的那一份随手揉了揉,扔到一边的篓子里.路鸿在军中人缘极好,此人极会做人,在自己面前也毕恭毕敬,每年的孝敬在下头十几个县的官员中也是头一份儿,这一回如果有这份功劳,倒也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用动他了.
转眼之间,黄得胜已经领了路鸿进来,一进门,路鸿便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太守,卑职特来领罪!”
张守约哼了一声:”杀了十几个东胡人,夺了十几匹战马?”
“是,太守,人头和战马都给太守带来了.”路鸿低着头道.
“嗯,扶风县怎么样了?”
“不敢有瞒太守,很惨,关外的村子几乎都毁了,关内也有不少村了遭了灭顶之灾,卑职疏于防范,有罪!”
“有罪的不只是你!”张守约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