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再红,被广播、电视反复播放,登在报刊上,他也没有拿到版税,而那时他电影公司刚破产,经济条件很不好,所以才会这么说。
“当时你还向我抱怨,说回来之后就变成了‘左派歌手’,现在你怎么不说这话了?这两年你在大陆那边混得那么好,还不是因为我当年那首歌的功劳?”
“以前我也觉得自己在大陆发展得不错,可现在和人家一比,才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
张明勄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而黄沾也立刻猜到了他指的是谁。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拿自己跟那人比,那纯粹就是自己找虐,拍电影、赚钱、泡妞、写小说,这些方面香港有谁敢说比他还牛?”
张明勄摆摆手,“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我没有说要和林先生比,只是觉得香港人对一件事的态度前后相差也太大了,当年我同意参加大陆的春晚,然后台湾那边就放话说要封杀我的唱片发行,要说《我的国心》那首歌的影响,其实也就是在大陆地区受欢迎,海外华人可没有多少被感动的,而你看看现在,林先生拍那部纪录片一播出,多少海外华人赶着回乡探亲,要说真正的影响力比那首歌大多了,可怎么就没问站出来说林先生的立场有问题呢?”
“时代不同了嘛,香港马上要回归了,台湾和大陆也不再搞军事对立了,现在连台湾的歌手、艺人都到大陆那边淘金,一部和政治无关的纪录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了,这种事情也是要看人的,当时你是什么身份,现在的林先生是什么身份,他敢指着全香港的记者一通臭骂,事后硬是没有人敢吭声,换成是当年的你可以吗?”黄沾端起酒杯,“来来,不说这些了,先干了这杯酒。”
张明勄一开始陪着喝了两杯,他不胜酒力,后面饭桌上就变成了黄沾一个人独饮独酌。
最后从食肆里出来的时候,黄沾已经喝得有点高了,走路都需要张明勄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