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绝不走。”
他用力地紧握她的双手,就像生怕她会突然离去。
“就算你真的会死,也要死在我的怀里。”
杨铮的泪水已忍不住流了下来,顺着面颊,滴落入她的眼里。
她没有眨眼,她睁眼迎接着他的泪珠,当泪珠滴人她的眼里时,她的脸突然变得安详恬静和满足——她的生命里已有了他。死亡来得比闪电还快。
她完全不能抵抗。
也没有人能抵抗。
蜡烛已将燃尽,烛泪还未干。
烛泪一定要等到蜡烛已成灰时才会干,蛤烛宁愿自己被烧成灰,也只为了照亮别人。这种做法岂非很愚蠢,但人们若是肯多做几件这种愚蠢的事,这世界岂非更辉煌灿烂?黎明前总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
杨铮还是抱着花舞语,眼泪却已像泉水般涌出来。
东方已泛白了,黑暗已过去了。
烛已燃尽,泪也已干了。
泪痕是看不见的,可是鲜血留下来的痕迹,却一定要用血泪才洗得清。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杨铮一向都是用“宽恕”来代替“报仇”,他的刀一向不是杀人的刀,但是现在他的心里竟已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娇阳照亮了大地,黎明终于来了。
杨铮已将花舞语放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自己就坐在她的旁边,目光却停留在窗外,看着乳白色的晨雾在绿草花树间升起。他看着窗外,只不过因为窗外有三弦的弦声。
苍凉古老的弦声,就仿佛和晨雾同时从虚无缥缈间散出来的。
缥缈的弦声,像是远方亲人的呼唤,又像是在诉说一种说不出的哀怨,无可奈何的哀愁,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宁静。又仿佛在叙述人们年华已老去、美人已迟暮、英雄已白头,生命中所有的欢乐荣耀刺激都已远去。缥缈的晨雾里,有个老头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