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远?很近?”花舞语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去的地方,可以说是很近,也可以说很远。”杨铮看着她。“这要看他遇见了什么情况?”——如果不幸遇难,就是死了,死了就是到了很远的地方。如果遇伏,不幸被抓,那一定是在很近的地方。坚刻的纹路从鼻翼划过面颊,直入鬓角——这是岁月的皱纹。
花舞语看着床上杨铮面颊上的皱纹,几日不见,他脸上的纹痕又加多了些,也加深了。
“你一点也不担心戴师爷,”“我能怎么样?”杨铮望望自己腿上的夹板。“我是个病人,腿上又绑着这种要命的木板,动也动不了,就算想去找他,帮他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爹任职这么多年,一定还有心腹。”花舞语仿佛很关心戴夭的安危。“要不要我替你去通知他们,找找戴师爷?”“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有心腹?”杨铮看着她。
“古往今来,哪个大将身旁没有心腹的,”花舞语轻轻一笑。“就算一辈子都用不着,也、要准备,以防万一呀!”杨铮笑了。
“现在离夭亮虽然还早;但是黑暗总是会过去的,黎明迟早会来到。”杨铮凝望着漆黑的天空。“在曙色初露,寒意渐淡的清晨里,旨够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盐豆浆,那才是一种享受。”“爹想喝盐豆浆?”
“我已有好久没有尝到‘黑妞豆浆’了。”
“黑妞豆浆?”花舞语说:“可是衔尾那家只卖盐豆浆和油条的‘盐浆店’?”
“是的。”
“听说那家的盐浆是祖传的,任淮也学不来。”
“所以她的生意总是特别好。”杨铮说,“等太阳刚爬出山头,她就已卖完了。”
“明天我赶个早,替爹买一碗来。”
“你等她装好时,用左手接过来然后交给右手再递还给她。”杨铮说:“你就说:还是在这儿先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