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前有一张桌子,就是他未进入“魔域”时坐的那一张桌子。
桌上有酒,六瓶。有菜,六道。
桌旁有人,一位。
一位少女。
一位左边赤裸,右边盛装的少女。也就是刚刚向他讲解“血鹦鹉”的少女。
她的人依然美丽,美得怪异,但她的脸却仿佛有了恐惧。
她恐惧什么?
她的目光不是在戴天,而是在门那儿。
戴天疑惑地望向门。
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手上拿着一根鞭子的人,这根鞭子的尾巴,就卷在戴天的腰上。
这个人在笑。
“黄少爷?”
戴天仿佛不信地叫着。
“好像是的。”黄少爷笑着说:“我好像就是黄少爷。”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本来应该舒舒服服地在家喝着陈年女儿红。”黄少爷叹了口气。“可是有个人却偏偏要跳入火堆中,你说我怎能安心喝酒?”戴天望望床中的火焰,再望望腰上的长鞭,他忽然醒了。
那个要跳入火堆的人就是他。
他不是明明在“奇浓嘉嘉普”吗?怎么会忽然间又回到了“竹屋”?
戴天转头,注视着桌旁的少女,然后再望向桌上的六瓶酒。
“这是好酒。”黄少爷说:“而且是一等一的竹叶青,只可惜里面掺了点别的东西。”
“罂粟?”戴天问。
“好像是的。”黄少爷说,“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
明白了。
戴天忽然都已明白了。
刚刚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脑中的幻想,都是由壁上那一幅“鬼”画而产生的。
什么魔王?什么血鹦鹉?什么血奴?什么三个愿望,什么“奇浓嘉嘉普”?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