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动,他动得很慢,动作中带着种奇异的韵律,就仿佛柳树在风中摇摆,完全看不出一点可以致命的威力。
李棋童的蔷蔽剑已刺向黄少爷的面部,可是他的剑就在刚要接触时忽然就被卷人了那种奇妙的韵律里,就好像锋利的贝壳被卷人海浪。
潮浪退的时候,所有的攻击都已消失了威力。
然后李棋童就嗅到了一种很怪的味道,一种好像是血的味道。
他的眼前忽然变得一片鲜红,除了这片鲜红的颜色外,别的都已看不见了,又像是忽然有一道红幕在他眼前升起。
他的心弦一震,想用手里的蔷蔽剑去挑开这片红幕,去刺穿它,可是他的反应已迟钝,动作已缓慢,等到这片鲜红消失时,他忽然觉得喉咙发干、满嘴苦涩。
而且很疲倦,疲倦得几乎要呕吐。“叮”的一声,他的蔷蔽剑已落在地上。
藏花长长地吐出口气,显然刚才也同样能感受到那奇妙韵律的压力。
梅有趣也吐了口气,他的额头已冷汗直冒,他学武四十年,居然看不出黄少爷用的是什么手法。赛小李居然还在修指甲,刚才他居然没有动。
中年人早已愣在一旁,他望着地上的李棋童,哺哺说:”这是什么功夫,世上真的有这种功夫?”
黄少爷突然转身望向赛小李。
赛小李的动作也突然停顿。
黄少爷注视他,过了很久才开口:“叶开的飞刀出手,当今武林最多只有一个人能破解。”
“我的刀呢?”
“现在这里至少有两个人能破你的刀!”黄少爷淡淡他说。
“你就是其中之一?”赛小李盯着黄少爷。
“当然是的。”
黄少爷慢慢地转过身,拉着藏花头也不回地走开。
梅有趣和中年人没动,赛小李居然也没有动,也没有再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