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慢慢地转过身,走出了树林。
林外秋风正吹过大地。
赵大方痴痴地看着他,忽然也冲出去,枪在他面前,跪下,大声道:“白大侠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他老人家虽然已仙去,可是你……你千万要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
傅红雪道:“不必。”
赵大方道:“可是我……”
傅红雪道:“不必。”
傅红雪又道:“你刚才对我说了那些话,就已算是报过恩了。”
赵大方道:“可是我说不定能够打听出那姓马的消息。”
傅红雪道:“你?”
赵大方道:“现在我虽已洗手不吃镖行这碗饭了,但我以前的朋友,在江湖中走动的还是有很多,他们的消息都灵通得很。”
傅红雪垂下头,看着自己握刀的手,然后他忽然问:“你住在哪里?”
屋子里很简朴,很干净,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幅人像。
画得并不好的人像,却很传神。
一个白面微须、目光炯炯有神的中年人,微微仰着脸,站在一片柳林外,身子笔挺,就像是一杆标枪一般。他穿的是一件紫缎锦袍,腰畔的丝带上,挂着一柄刀,漆黑的刀!人像前还摆着香案,白木的灵牌上,写着的是:恩公白大侠之灵位。这就是赵大方的家。
赵大方的确是个很懂得感激人的人,的确是条有血性的汉子。现在他又出去为傅红雪打听消息了。
傅红雪正坐在一张白杨木桌旁,凝视着他父亲的遗像。他手里紧紧握着的,也正是一柄同样的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他到这里已来了四天。这四天来,他天天都坐在这里,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的遗像。他全身冰冷,血却是热的。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也是近百年来武林中最了不起的英雄好汉。”
这一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