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做得到的。
萧别离当然也不会等他答复,又道:“我刚才对你三次出手,本来都是没有人能闪避的。”
叶开道:“我知道。”
萧别离道:“但你却连一次都没有还击。”
叶开道:“我为什么要还击,是你想要我死,并不是我想要你死。”
萧别离道:“你想怎么样?”
叶开道:“不怎么样。还是可以在这里开你的妓院,摸你的骨牌,喝你的酒。”
萧别离双拳突又握紧,眼角突然收缩,缓缓道:“以前我能这么做,因为我有目的,因为我想保护马空群,想等那个人来杀了他!”
他的脸已因痛苦而扭曲,嘎声道:“现在我已没有什么可想,我怎么能再这样活下去!”
叶开吐出口气,淡淡道:“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你应该问你自己!”他微笑着站起来,转身走出去,他走得并不快,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来。现在世上再没有人能令他留在这里。
但萧别离却只能留在这里,他已无处可去。
看着叶开走出了门,他身子突然颤抖起来,抖得就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的孩子。
他的确刚从噩梦中惊醒,但醒来时却比在噩梦中更痛苦。
夜更深,更静,没有人,没有声音,只有那骨牌还在灯下看着他。
他忽然抓起骨牌,用力抛出。
骨牌被抛出时,他的泪已落了下来……
一个人若已没有理由活下去,就算还活着,也和死全无分别了。这才是一个人最悲痛的。
东方已依稀现出了曙色。黑暗终必要过去,光明迟早总会来的。青灰色的苍穹下,已看不见烟火;无论多猛烈的火势,也总有熄灭的时候。
救火的人已归去,叶开站在山坡,看着面前的一片焦土。
他的心里虽也觉得有点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