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口水在她脸上,从她身上迈过去,去找他的马。他恨的不是这女人,而是恨自己,恨自己不能拒绝这种诱惑,又不敢接受它。
沈三娘已揩干了眼泪。
公孙断的手就像是牛角,被他打过的地方,从肌肉一直疼到骨头里,在明天早上以前,这些地方一定会变得又青又肿。
可是她心里并没有觉得愤恨沮丧,因为她知道公孙断已绝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了,她不愿马空群知道她晚上出来过。
现在知道她秘密的已只有一个人,那个屋顶上偷听的人。
是不是叶开?
她希望这人是叶开。
因为一个自己也有秘密的人,通常都不会将别人的秘密泄露。
她觉得自己有对付叶开的把握。
“你真的是叶开?”
“我不能是叶开?”
“但叶开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一个男人,很穷,却很聪明,对女人也有点小小的手段。”
“你有过多少女人?”
“你猜吧!”
“她们都是些什么样的女人?”
“都不是好女人,但却都对我不坏。”
“她们都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都有,我平生最怕一个人上床睡觉,那就跟一个人下棋同样无味。”
“没有人管你?”
“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
“你家里没有别的人?”
“我连家都没有。”
“那么,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从来的地方。”
“到要去的地方去?”
“这次你说对了。”
“你从不跟别人谈起你的过去?”
“从不。”
“你是不是有很多秘密不愿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