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吹来,仿佛也是来自天边,它随着满天黄沙在风中打滚,叶开一伸手就抄住了这朵残花。
花瓣已残落,只有最后几瓣最顽强的,还栖恋在枯萎的花梗上。
叶开看看手中的残花,笑了笑,然后拍拍身上那一套早已应该送到垃圾堆里去的衣裳,将那朵残花仔仔细细地插在衣襟上。
看他的神情,就好像已打扮整整齐齐的花花公子,最后在自己一身价值千金的紫罗袍上,插上一朵最艳丽的红花一样。
然后他就满意地笑了,昂起头,挺起胸,大步地走向酒楼。推开了门,他立刻就看见了傅红雪。
傅红雪和他的刀。
苍白的手,漆黑的刀。
漆黑如死亡。
——苍白岂非也接近死亡?
刀在手上。
叶开从他的刀,看到他的手,再从他的手,看到他的脸。
他的脸依旧苍白,一双眼睛依旧带着种神秘的黑。
亮丽、纯净的神秘黑色。
看见傅红雪,叶开又笑了,他大笑走过去,走到傅红雪的对面,坐下。
傅红雪在吃饭。
叶开依旧记得十年前在同样地方第一次遇见傅红雪时,他也是在吃饭。
吃一口饭,配一口菜,吃得很慢。因为他只能用一只手吃。
他的左手握着刀。
无论他在做什么的时候,都从没有放下过这柄刀。
叶开注视着傅红雪。
傅红雪的筷子并没有停,他一口菜,一口饭,吃得很慢,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就算有八十名剑客拿着八十把锋利的剑指着他,他大概也不会停下来。
如果换成八十个女人呢?八十个美丽漂亮而又脱光的女人呢?
四
叶开看着傅红雪,忽然又笑了,笑着说:“你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