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仿佛很遥远:"有些朋友对人的影响,就好像春风雨水暖气和阳光一样。"卓东来说:"对朱猛来说,高渐飞好像就是这一类的朋友。"司马超群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确实是的,不管对什么人来说都一样。"卓东来忽然沉默,一双狼一般的灰眼中,忽然露出种任何人都不能了解也无法解释的表情,眼中的锋芒也渐渐黯淡。
司马超群却好像没有注意到,又接着说,"蔡崇埋伏在那条街上的人,大多是朱猛的旧部,看见朱猛忽然又重振起昔日的雄风,一定会被他的气势震慑,"司马说:"何况蔡崇又已死在小高的剑下。"所以他的结论是:"只要朱猛一现身,这些人多半都不敢出手的,因为朱猛还有一股气。"卓东来保持沉默。
司马又说:"被蔡崇以高价聘未的那些人,当然更下会出手的。""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有价钱的人,"司马说:"蔡崇能收买他们,朱猛也一样能收买。"他的声音里充满不屑:"一个人如果有价钱,就不值钱了,连一文部不值。"卓东来又闭上了嘴。
"就因为蔡崇忘记了这两点,所以朱猛和小高才能活到现在。"司马吐出口气,对自己的推论显然觉得很满意。
卓东来却完全没有反应,司马忍不住又要问他:"难道你连一点意见都没有?"卓东来摇头。
司马超群皱起眉:"朱猛赶去之后,那里难道还发生过什么事?""不知道。"
"不知道?"司马超群几乎叫了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又沉默很久之后,卓东来才冷冷的回答:"因为这些消息并不是人带来的,是鸽子带来的,鸽子不会说话,只能带信来。"他说:"鸽子也不是老鹰。洛阳到长安的路途也不近,要鸽带信,就不能带太长的信。"卓东来的声音里全无感情:"这件事却一定要一封很长的信才能说得清楚,所以他们只有把这封信分成四段,分给四只鸽子带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