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微笑听着,也不道破,心想:"以后她见了我的武功,一定要更欢喜了。"说着说着,夏芸脸上露出春花般的笑容,眼光轻轻地掠过熊倜宽大而强壮的胸膛,停留在他的脸上,轻轻他说:"不过我现在可不要回家,我要你陪着我,高高兴兴地玩一段时候。"她脸上现出幸福的憧憬说:"我们顺着长江走,走到哪儿,玩到哪儿,你也要买匹好马,我们可以在原野上一起奔驰,累了,我们就歇下来聊天,我真喜欢江南,这里的一切,都像是这么美,无论春、夏、秋、冬,都可爱极了。"熊倜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光里,可以看出他也是那么幸福,人们在幸福的时候,说话反是多余的了。
他们在当涂,一耽就是好几天,当涂附近之采石矾,本盛产铁,熊倜的倚天剑丢了,就在当涂选了把剑,倒也甚是锋利。
她又在当涂的马市里,替熊倜选了匹马,配上鲜明的鞍子,星非良驹,但看上去也蛮骏的,这样一来,熊倜竟像是出来游历的富家公子,熊倜心中暗自好笑,这几个月来,他的身份变得多快呀,像演戏一样,其实人生,不也就是演戏吗!
他们从当涂,到芜湖,过鲁港、获港,到铜陵,一路上,人们不再以惊奇的眼光看着他们,而是以羡慕的神色,男的宛如凌风玉树,女的也是娇美如花,再加上良驹轻裘,衣履鲜明,怎不叫人羡煞。
冬天到了,春天也就快了,他们走得极慢,到湖北的时候,已是春天了。
湖北本为古云梦大泽旧迹,湖泊极多,这也是塞外所没有的。夏芸一路上指指点点,高兴得很。春天到了,他们的心里也染上春的气息了。
走过鄂城的时候,他们看到一队镖车,镖头是个中年胖子、骑在马上,顾盼自雄,倒也神气得很,镖车很多,看样子保的是一趟重镖,但镖局里连镖头带伙计,一个个样子都轻松得很,像是明知不会有人来夺镖的样子。
熊倜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