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次打击,也无法再抬起头来,前途实是不堪设想。
他想起他初人师门,抱负甚大,满想凭着一身武艺,创出一番事业来,但现在落得如此,再者技又不如入,就那两个幼童,自己都不能相比,还说什么闯荡江湖,创业扬名呢。
他愈想愈是心灰,对熊倜说道:"想不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再也没有想到王智逑居然如此,反正日久见人心,彼此终有互相了解的一天,现我也无颜再去泰山与天下英雄相会,贤弟年少英发,日后必成大器,我带着镖队回转江宁后,决定远引江湖,再练武功,你我后会有期,但望贤弟能在泰山上,出入头地,扬名天下,愚兄得知,也必替你欢喜。"他说着说着,心酸不已,熊倜也非常难受,但也说不出什么劝解的话来,两人黯然相对,彼此心意相通,日后竟成了好友。
吴诏云替熊倜留下一匹马及许多银两,又再三叮咛了许多江湖上的忌禁和习俗,才互道珍重,带着镖车返口江宁。
熊倜独自骑在马上,茫然向前行走,这许多天来他虽已学会了很多,知道了江湖的险恶,人心的难测,他也知道,友情,在患难中得来的才最可贵,可是前途茫茫,他要独自去闯了。
他沿途问路,知道前面就是曲阜,曲阜乃春秋旧都,孔子诞生之地,熊倜熟读诗书,自然知道,他此时距离泰山之会尚早,何不在曲阜多耽几天瞻仰孔夫子的圣迹。
孔林在曲阜城外,为有名的胜地,到曲阜来的,差不多全要到孔林去瞻仰一番,林外绕以红垣,松柏参天,碑褐甚多,熊倜到了此处,只觉得人世间的荣辱,都不再是他所计较的了。
他随处观望,忽见一个青衫老者,拄杖而来,随口歌道:"华鬓星星,惊壮志成虚,此身如寄。萧条病骥,向暗里消尽当年豪气,梦断故国山川,隔重重烟水身万里。旧社凋零,青门俊游谁记。尽道锦里繁华,欢官闲昼永,柴荆添睡,清愁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