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听。"
"我先杀了她,还是可以杀你,"高登冷笑着,"我并不在乎多杀一个婊子的女儿。""我明白。"
黑豹已退出门,突然翻身,一眨眼就看不见他的人了。
大厅里突然变得坟墓般静寂。梅子夫人怔在那里,这贵妇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条母狗,打手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已退到角落里的赌客们,都在后悔今天不该来的。
然后他们又听见高登冰冷的声音:"这里的人既然还没有死光,为什么不赌下去?我还没有赢够哩。"二
田八爷家里也在赌,赌牌九。
推庄的人是金二爷,他已输了十万,嘴里叼着的雪前烟灰虽已有一寸多长,却还是连一点都没有掉下来。
无论谁都知道,金二爷是个最沉得住气的人,尤其是在赌的时候。无论输赢有多大,他都绝不会动声色。
田八爷是大赢家,当然也很冷静。
张大帅就不同了。
他也陪着输了五万,已开始暴跳如雷,多种骂人的话已一起出笼。
"我入白娘的皮活儿。"张大帅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拍,"又是他奶奶蹩十。"除了"老八般"硕果仅存的这三位大亨外,还能在旁边陪着押一押的,就只有三个人。
一位心宽体胖,手上戴着一枚十克拉大钻戒的,是大通银行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活财神"朱百万。
一位面黄肌瘦但却长着个大鹰钩鼻子的老人,是前清的一位遗老,曾经做过江苏阜台的范鄂公。
他是湖北的才子,是晚清的名士,现在却是个二爷的清客和智囊。
这两人坐在一起,正是个最鲜明的对照。
还有位穿着极考究,风度极好的外国绅士,正是法国名律师梅礼斯。
他在中国已近四十年,中国话说得甚至比有些中国人还好。
除了他们外,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