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马如龙又不禁苦笑,道:"可惜她自己一定不会承认的。"大婉道:"她当然不会承认,可是你要一口咬定她就是你的老婆,姓王,叫王桂校,已经嫁给你十八年了。不管她怎么说,怎么闹,你都要一口咬定。"马如龙道:"到后来连她自己都一定会变得糊里糊涂,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大婉直:"你总算明白了。"
马如龙道:"我只有一点不明白。"
大婉道:"你说。"
马如龙道:"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大婉道:"因为这样做不但时你有好处,对她也有好处,也只有这样做才能把你受的冤枉洗清,把这件阴谋揭穿。"她的态度义变得极严肃、极诚恳,"我知道你是个多么骄做的人,这种事你本来绝不肯做的,这次你就算为了我,我一直信任你,你最少也该信任我一次。"马如龙什么活都不能再说了。就因为他骄做,所以他绝不能欠别人的情。至于他这样做了之后是不是就能将冤情洗清,他倒并不十分在乎。他做的事通常都不为自己而做的。
现在如果有人问他:"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回答,一定跟以前不同了。每个人都一定要在经过无数折磨打击后,才能真正认清自己。
他只向道:"现在你已准备要我干什么?"
"当然是要你去喝酒,"大婉嫣然道,"俞五在这里,你也在这里,如果不让你们两个人先痛痛快快地喝几杯,岂非更不近人情?"这两排房子后,还有间独立的大屋,斜塌的屋脊,暗灰色的墙,给人一种古老而阴森的感觉。从外表看来,无论谁都可以想象得到这一定是杵作们置放验尸工具的库房,里面一定堆满了各种让人一想起就会毛骨悚然的器具,不但有刮骨的刀,生锈的钩子,缝皮的针和线……还有些东西甚至让人连想都想不到,连想都不敢去想。
可是你一走进去,你的看法就会立刻改变了。屋子里干净、开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