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着头。
赵无忌并没有追问,因为他知道,当一个人在感伤的时候,最好不要打岔,让他先把感伤的情绪发泄一点。
面摊老板感叹了一会,又道:“明天一早,那缪博勇就要来迎娶啦!”
“他们怎么不学别人一走了之?”
“走?怎么走呀?”
“二只脚在人的身上,走还不简单?”
“八个恶汉把你家前后门看守着,你怎么走?”
赵无忌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困境是在那里,他只是随口一问:“其实,大风堂势力已经没落,张老头把女儿嫁给这位新贵,不是挺好的吗?”
“客官的话是不错呀,只是,人各有志呀,有些人是忠于大风堂的,脾气又倔,劝不听的。”
赵无忌听到这里,已经决定要去帮这张老头的忙。所以,他向老板问明了张老头的房子位置,帐付了之后,就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夜色早已笼罩了整个小镇,面摊上的小灯笼灯光非常微弱,使得赵无忌看不到面摊老板的一个表情——
一个很要命的表情!
赵无忌走得很慢,他依旧是用那个把剑扛在肩上的姿态走。
镇上的灯火已然亮起,虽然不太热闹,但也颇像是个小镇的夜晚了。
走着走着,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决定暂时先不要去张老头那里,先找个地方休息——
这个决定更要命!比面摊老板的笑容更要命!因为这个决定,给了面摊老板充裕的时间,来进行他那个要命表情下的要命阴谋。
木板床一点也不算舒适,但赵无忌就是喜欢睡木板床,因为木板床可以使他的腰挺直,这是练武人最需要的事情。
躺在木板床上,他的心又飞回了大风堂的赵公馆。飞回赵公馆内那张他睡了十多年的木板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