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逃,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他也像很愿意死在这里。
青葱的林木,幽静的小楼。
春天。
一个人能死在如此美丽的地方,如此美丽的季节,的确不能算太坏了。
小楼下有的花将开,有的花已开。
小楼下的门都没有开。
唐缺伸出手去,也不知是要去敲门?还是要去推门?
他既没有敲门,也没有推门。
他忽然转过身,面对无忌,忽然道:“我佩服你。”
无忌道:“哦?”
唐缺道:“你敢跟我到这里来,我实在佩服你。”
无忌道:“哦?”
唐缺道:“因为我知道你绝不是唐玉的朋友!”
无忌的脸色没有变。
唐缺道:“我是唐玉的亲兄弟,他从小巴跟着我,我比谁都了解他,可是到了必要时,他就算把我卖给别人去做人肉包子,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他笑了笑:“像他这种人,怎么会有朋友?你怎么会是他的朋友!”
无忌还是面不改色,只淡淡地问道:“如果我不是他的朋友,我是什么人?”
唐缺道:“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无忌道:“哦?”
唐缺道:“敌人也有很多种,最该死的一种,就是奸细。”
无忌道:“我是哪一种?”
唐缺道:“你就是最差劲的一种。”
他叹了口气:“一个奸细,居然敢跟我到这里来,我实在不能不佩服。”
无忌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值得佩服的。”
唐缺道:“哦?”
无忌道:“就算我是奸细,我也一样会跟你到这里来。”
唐缺道:“哦?”
无忌道:“因为我知道唐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