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此温柔,她走下楼,抬起头,忽然发现有个人动也不动地坐在黑暗里。
"什么人?"
黑暗中的人既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风四娘也没有再问,她已看清了这个人——一件破旧的青市长衫,一个乎板的白布面具。
那神秘的青衣人又来了,这次来的当然绝不会是史秋山。
风四娘道:"你究竟是谁?"
青衣人还是没有动,没有开口,在黑暗中看来,就像是个在死的鬼魂,又回来向人索命。
风四娘长长吸了口气,冷笑道:"不管你是人是鬼,这次你既然又来了,就得让我看看你的脸,否则你就算是鬼,也休想跑得了。"她的眼睛发着光,她已快醉了。
风四娘已经快醉了的时候,若是想做件事,天上地下所有的人和鬼加起来,也休想拦得住她。
他忽然冲过去,掀起了这人的面具。
这人还是没有动,月光恰巧照在他脸上。
风四娘怔住,又长长吐出口气,道:"连城壁,果然是你。"违城壁苍白的脸上全无血色,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竟像是也曾流过泪。
风四娘冷笑道:"一向自命不见的无垢公子,几时也变得下放见人了?"连城壁冷冷地看着她,一张脸还是像戴青个面具一样。
这种没有表情的表情,有时就是种最悲伤的表情。
——他和沈壁君,岂非本是时人人都羡慕的少年侠侣。
——这世上若没有萧十一郎,他岂非也可以快快活活地活下去。
想起了他的遭遇,风四娘的心又软了,忍不住叹息道:"你若也想喝杯酒,就不妨跟我上去,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也曾在一起喝过酒的?我们三个人。"连城壁当然记得,那些事本就是谁都忘不了的。
他看着风四娘,不禁也长长叹息,就在他的叹息声中,风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