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又笑了笑,道"我只不过想提醒你们一件事。"欧阳文伯道:"什么事?"
萧十一郎道"我只希望你们莫要忘了我用的是什么刀。"欧阳兄弟都不禁耸然动容"割鹿刀?"
萧十一郎道"不错,割鹿刀。"
欧阳兄弟盯着他腰带上的刀,刚才的气势似已弱了三分。
萧十一郎谈淡道"你们总该知道,这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刀,连六十三斤重的镔铁鸳鸯拐,也一样能削得断的。"欧阳文伯握着铁拐的一双手,手背上已有青筋一根根凸起,眼角在不停地跳动着。
他本已冷静下来的情绪此刻忽又变得有些不安。
萧十一郎仿佛并没有注意他们的神情,又道"所以我劝你们,最好莫要用兵器来架我的刀。"他的手己握住了刀柄。
他的刀是不是已将出鞘?
风更冷,已有人悄悄地拉紧了衣襟。
欧阳兄弟脚步突然移动,身形交错而过,就在这一瞬间,他们己说了两句话:"只守不攻""以退为进"兄弟两人心意相通,身法的配合,更是水乳交融,他们联手应战,这当然已不是第一次了。
反正只要避开三招,就算胜了。
你的刀就算削铁如泥,我们最多不架你的刀,难道连三招都闪避不开?
两人身法展动,竟一直离开萧十一郎七尺之外。
他的手臂加上刀,最多也不过在六尺,若想将他们击倒,就势必要动。
只要他的刀一动,就算攻出了一招。
萧十一郎看着他们,忽然又笑了。
欧阳兄弟却没有看见他的笑容,只在看着他的手,握刀的手。
萧十一郎终于慢馒地拔出他的刀。
他的动作也很慢,刀是淡青色的,也并没有夺目的光芒。
可是刀一出鞘就仿佛有股无法形容的煞气逼人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