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能笑得出。
她们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可是她们的情感却同样真挚,同样伟大。
一个女人若能为了爱情而不惜牺牲一切,她就已是个伟大的女人。
风四娘心里在叹息。
她若是萧十一郎她也会为这个美丽而痴情的女人死的。
她以不住伸出手,轻摸着沈璧君的柔发,柔声通"你用不着难受,我们一定很快就会看见他的。"沈璧君又不禁抬起头"真的?"
风四娘道:"花如玉一定是想利用我们去挟持萧十一郎,所以她一定会让萧十一郎知道我们已在她的手里。"沈璧君道:"你想他会不会来找我们?"
风四娟道:"他一定会来的。"
沈经君道:"可是那个花如玉…。"
风四娘笑了笑,道:"你用不着担心她,她又能对我们怎么样?……不管怎么说她毕竟也是一个女人。…"她脸上在笑,心却在往下沉。
因为她知道女人对女人,有时比男人更可怕。
她实在想不出花如玉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她们,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就在这时,这个会走路的屋子忽然停了下来。
屋子终于不动了。
但外面却还是没有声音。
屋子里更闷,本来嵌在墙壁上的一盏灯,也突然熄灭。
四下忽然变得一片黑暗,连对面的人都看不见。
风四娘只觉得自己好像忽然到了一个不通风的坟墓里,闷得几乎已连气都透不过来。
她反而希望这屋子能再动一动了。
可是这要命的屋子,不该动的时候偏偏要动,该动的时侯反而一动也不动。
风四娘忽然又笑了,别人连哭都哭不出的时候,她居然还能笑得出。
她笑着道:"现在我已看不见你了,你总可以松口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