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看见一只手伸了过来。
一只很白,很秀气的手,手腕纤秀,手指柔细。
可是风四娘看见了这只手,一颗心却已沉了下去,她已认出了这是谁的手。
就在这时,这只纤美柔白的手,已闪电般握住了她的臂。
只听一个人在她身后带着笑道:"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也曾在一起喝过酒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笑声也很温柔,他的手却已变得像副铁打的手铐。
花如玉,风四娘用不着回头去看,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花如玉。
她宁愿被毒蛇缠住,也不愿让这个人碰她一根手指。
花如玉的另一只手,却偏偏又搂住了她的腰,微笑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喝的还是洞房花烛酒。"风四娘没有开口,她想大叫,想呕吐,想一脚把这个人活活赐死,可惜她却只能乖乖地站着。
她全身都已不能动,全身都已冷透,幸好这时她已看见了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就站在楼梯上,脸色甚至比连城壁更苍白,冷冷道:"放开她!"花如玉眨了眨眼睛,故意问过:"你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要我放开她?"萧十一郎道,"放开她!"
花如玉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她的什么人?知不知道我们已拜过天地,入过洞房?"萧十一郎的手握紧刀柄。
刀是割鹿刀,手是萧十一郎的手,无论难看见这只手握住了这柄刀,都一定再也笑不出的。
花如玉却笑了,而且笑得很愉快,道:"我认得这把刀,这是把杀人的刀。"萧十一郎并不否认。
花加玉又笑道:"只可惜这把刀若出鞘,第一个死的绝不是我,是她!"萧十一郎的手握得更紧,但却已拔不出这把刀。
他知道花如玉说的不是假活。
花如玉悠然道:"我还可以保证,第二个死的人也绝不是我,是你!"萧十一郎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