炔,又怎么能割下萧十一郎的头颅。"萧十一郎现在岂非已如中原之鹿,已引来天下英雄共逐。
——群雄逐鹿,唯胜者得鹿而割之。
连城壁仰面长叹,道:"想不到这把刀总算也到了我手里。"花如玉笑道:"我却早已算出来,这把刀迟早是你的。"连城壁忽然道:"放开她。"
花如玉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过:"你……你真的要我放开她?"连城壁冷冷道:"你难道也把我当做了言而无信的人?"花如玉道:"可是你……"
连城壁逍:"我说出的话,从无反悔,可是我说过,只要他解下刀,我就放开风四娘。"花如玉眼睛又亮了,问道:"你并没有说,放开她之后,就让她走。"连城壁淡淡道:"我没有。"
花如玉道:"你也没有说,不用这把刀杀她。"连城壁道:"也没有。"
花如玉又笑了,大笑着松开手,道:"我先放开她,你再杀了她,好……"他的笑声突然停顿。
就在这时,刀光一闪,一条手臂血淋淋地悼了下来。
笑声突然变成了惨呼。
这条手臂并不是风四娘的,而是他的。
连城壁冷冷道:"我也没有说过不杀你。"
花如玉厉声道:"你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他还没有说完,刀光又一闪,他的人就倒了下去。
他死也想不到连城壁会真的杀了他。
无论谁都想不到。
月色依旧,夜色依旧。
风中却已充满了血腥气——血本是最纯洁、最可贵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腥味?
风四娘只觉得胃部不停地油搐,几乎已忍不住要呕。
无论多尊贵美丽的人,若是死在刀下,都一样会变得卑贱丑陋。
她从来也不忍去看人,可是现在又忍不住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