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沉默着,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道:"实在很不好受……"有些人很少会将酒留在杯里,也很少将泪留在脸上。
他们就是这种人。
他们的酒一倾满,杯就空了。
他们并不想真正享受喝酒的乐趣,对他们来说,酒只不过是种工具。
一种可以专人"忘记"的工具。
可是他们心里也知道,有些事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现在风四娘的眼睛更亮了,沈壁君眼睛里却仿佛有了层雾。
她们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既没有要别人陪,也没有说话。
凤四娘从未想到沈壁君也会这么样喝酒,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喝酒。
她知道她地不是想借酒来忘记一些事,因为那些事是绝对忘不了的。
她为了什么?是不是因为她心里有些话要说,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酒岂非总是能给人勇气。
风四娘忽然放下酒杯,道:"我不喝了。"
沈壁君皱眉道:"为什么?"
风四娘道:"因为我一喝醉,就听不见了。"
沈壁君道:"听不见什么?"
凤四娘道:"听不见你说的活。"
沈壁君道:"我没有说话,什么都没有说。"
风四媲道:"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而且迟早总要说出来的。"一一这句话她本来也不该说,她说出来,只因为她已不停地喝了几杯酒。
沈壁君当然还能听得见,她也放下了酒杯,轻轻地,慢慢地……
她脸上仿佛也蒙上了一层雾,忽然道:"你们知不知道走了的那个青衣人是谁?这时湖上也有了雾,缥缥缈缈,迷迷蒙蒙的,忽然间就变得浓了。一阵风吹过来,乳自色的浓雾柳絮般的飘入了窗户。从窗子里看出去,一轮冰盘般的圆月,仿佛已很遥远。他们的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