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她也许能在镇上打听出他的行踪。
因为他一向是个很引人注目的人。
可是坐在马车里,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了,也没有人会去注意一辆马车。
何况她连那马车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现在她唯一的线索,只有“一条船”,船总是停泊在江岸边的。江岸在东南方。
她咬了咬牙,收拾起满怀哀愁悲伤,打起了精神,直奔东南。这已是她唯一可走的一条路,若是找不到萧十一郎,这条路就是条有去无回的死路。
风动秋林,一片枯叶被风吹了下来,在风中不停地翻滚旋舞。风吹到哪里去,它就得跟着到哪里去,既无法选择方向,也无法停下来。
有些人的生命岂非也一样,也像这片枝叶一样,在受着命运的播弄?
大江东流。
江上有多少船舶,谁知道萧十一郎在哪条船上?就算到了江岸又如何?
风四娘走得很快,只恨不得能飞起来,可是她的一颗心却在往下沉。
太阳己升起,光明而灿烂。
她的脸上也在发着光,可是心里却似已被乌云布满,再灿烂的阳光,也照不到她心里。
她几乎已没有勇气再走下去,因为她已完全没有信心。
路旁有个卖酒的摊子,牛肉、豆干、白酒。
喝杯酒是不是能振作些?
她还没有走过去,已发现摊子旁的七八双眼睛都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也一向是个很引入注意的人,若是有人想打听她的行踪,一定很容易打听得到的。
这世上真正能引人注意的人并不太多,却也不止她和萧十—郎两个。
——至少还有两个。
沈壁君和连城壁岂非也一样是这种人,尤其是两个人走在一起——一个美得可以令人心跳的少妇,和个落拓褴褛的醉汉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