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似已被惊得楞在当地,乌黑的头发,衬着他红中透白,白里透红的腿。
突然有人喝道:
"小花枪原来是个女子。"
于是群豪亦自恍然喝道:
"原来这就是她的秘密。"
马叔泉又羞又恼,泪珠在眼眶里直转。
她以枪尖指着蒋笑民,恨声道:
"你好!你好!我再也想不到你竞如此没良心,竞敢如此对我…"我"…我恨死你,恨死你了!"蒋笑民微微笑道:
"我又未对你怎样,你何苦如此恨我,我只不过要教朋友们知道,小花枪马大侠乃是个女子。"马叔泉跺足大叫道:
"女子又怎样?女子难道就不是人么?告诉你,不管女子男子,都是一样的,男子可以做的事,女子也可以做"蒋笑民冷冷道:
"男子可以浪荡江湖,女子行么?"
马叔泉道:
"为何不行,谁说不行?"
蒋笑民道:
"拥挤吵杂之客栈中,男子可以与人杂睡,女子行么?苦旱无水之地,男子可以与人共浴,女子……"马叔泉道:"放屁放屁,这些都不是理由。"蒋笑民道:
"这些既不是理由,女子既与男子完全一样,你又何必假冒你天折的兄长之名,假冒男子,才敢出手与人争雄?"马叔泉怔了一怔,道:
"这……这……"
她实在辩不过他,眼泪只有流下,顿足大驾道:
"你好,你是小贼,我……我……到你家去告诉你妈……"顿足飞身而起,掩面狂奔而去。
他两人这番对话,群豪本就听得又是惊奇,又是好笑,此刻听了她竞使出了最后的法宝,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充满杀机的山坪上,不免出现了些轻松之气,这就是生死相博的泰山大会上,唯一的轻松插曲。